梨真的不知道啊

=梨知
长弧
我喜欢有礼的人,自己不是。

【奥弗】花谢常开

一小时极限挑战

三千字短打 逻辑没细理

有个bug是弗里恩眼睛设定为蓝色 毕竟红色和绿色配起来我想笑

路人第一人称视角“我”是个医疗兵妹子

灵感源于斯卡布罗集市



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

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?

Parsley,sage,rosemary and thyme

香芹,鼠尾草,迷迭香和百里香

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

代我向那儿的一个人问好

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

他曾经是我的爱人



那个军官撑了三天三夜了,我觉得他的血都快要在手术台上流尽,但他竟然还活着,确实是我干这行这么久以来头一回见到了。

他是别国前来支援的军官,他说自己来自北方的那个国家,可他的口音里明显有着西方那边的语调。但西边上的那个正是与我们相对争锋的国,我也只能相信他的言辞。

他带着队替我们打了许多个胜仗,人们都对他极为爱戴。我在后勤应是没有见到他的机会的,难料敌方突袭,将这不败将军竟打垮了下来。

我把他腹上被血浸透的纱布拆下来,熟练而机械地替他消毒伤口。

军官的眼睛是很少见的异色,像一种名贵的猫,一蓝一绿。我清理伤口时他便用这双漂亮的眼睛瞅着我,不曾发出一点声音,哪怕连一句难忍疼痛的气音也没有,我最初觉得惊异,不久也习惯了。

再包扎好新的纱布,他缓一会儿便有了力气,还能扯住我的医药箱的带子,似是有话要说。

我自然知道他是要做什么了。

他不是神,这盏灯终于到了快要熄灭的时候了。

他的声带受了损,只有靠比划动作。我平日里实在难猜出他想表达什么,除非迫不得已,他是不会开口说一句话的,因为我知道他每句话都是从死神掐住的喉咙里发出的,那些颤音告召了他的处境究竟有多艰难。

他蜷起手指,指尖颤抖着指向什么方向,这是我为数不多猜得到他想要什么,那个角落里放着他被送过来的行李,尽管他这样也用不上它们。

箱子的做工和用料都和我们这边不同,我想那是他从自己家乡带过来的物件,这里谁都有点寄托乡愁的东西。

按照他的指示打开箱子,里面的东西我实在没兴趣去看,却被一个角落里用细绳仔细捆好的一束快要干枯的花吸引了注意。

我辨认出那些花,登时觉着心沉水底。

香芹,鼠尾草,迷迭香,百里香。

我知道这些花意味着什么,它们的寓意太美好,在这个残酷杀人不眨眼的沙场上反而格格不入。

我知道他要说什么,就像无数个临终的士兵托给兄弟友人的话语,医疗室里少不了听到这些东西,听多了我也麻木了,毕竟不是和我说的,我没法感同身受他们的血泪故事。

而这些话终于轮到我来接受了?

像是猜到我的心思,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安抚性质的笑,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词句。

“请你……帮我把这些……花……送给一个人……”

我听得认真,对人基本的尊重我还是有的,更何况是一个即将结束的生命在对我发出最后的悲鸣。

“他在……”

我想了想离此处甚远的他的故乡,这束花便陪着他翻山越岭而来,或许是他要平安归家的信物,然而这一切现在都是空想了。


当他说出那个地址后,我着实惊讶,那是我的根源,而并非他隔了无数山川河流的故土。

我来不及思考过多,他的回光返照已快要到尽头,于是我问他,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比如让我传达几句话?”

他又笑,似乎即将流尽鲜血的人不是他,他的语气里都带了一抹温柔,却又坚定地破开重重浓雾,像乌云后投下来的第一缕阳光,

“告诉他……好好活下去。”


我知道,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里瞧见着的人,一定是他深爱的那个人,也是我手中这束花应有的主人。

他的眼睛里有光,然后如余晖消沉。

我抬头从窗户望出去,战场上的烟沙掩盖了天幕,我没能看见那天壮烈又凄惨的夕阳。




我也很久没有回过家了。

思乡总是会席卷人的身心,无论是多坚强的人都迈不过这道坎。

尽管我不知道为何他的爱人在本国,这里纷飞的战火已让很多人选择了背井离乡,而向着这里来的还少见。

而后我灵光乍现,定是追随着那位已逝的军官前来的,可惜他们已天人永隔了。



人并不难找。

我抱着那束干枯得几乎看不出本色的花儿,敲响了房门。镇上的人已经少得可怜,战火快要烧到这里,多数人已仓皇离去。

门后的那个人见到我有些惊讶,我也因他的性别而吃惊了一瞬,进而被他的独眼吸引了注意力,一时半会说不出话。其实我无需说明来意,手中的花就足够替我告诉他一切信息。他沉默半响,还是伸手接过了那花束,用目光打量。

那人称得上是绅士,还请我进门喝杯茶,可惜他带来的红茶早就用尽,最终我只抱着一杯白水坐在靠近壁炉旁的位置上。

他的吐词里都是比那位逝者更浓重的西方腔调,但我并不打算在这种场合下问他那种敏感的话题。

他问,“你知道这些花的含义吗?”

我当然知道。不然我也不会揽下这个活儿,来到这里了。

我并不打算开口,因为他已经继续说了下去,似乎我存不存在都无所谓一样。

”香芹,鼠尾草,迷迭香和百里香,代表着爱情的甜蜜,力量,忠诚和勇气。”

他的指尖抚过那束花,独眼里溢出来温柔的怀念,像是不经意间想起什么,他抬起头来看我,语气里有些许抱歉,“我和你说这些是不是太蠢了?也是,你才是这个国度土生土长的人,对这些东西了解得肯定比我多了。”

我勉强使自己动作极微地点了点头,此时不作回应才是更尴尬的,但听他讲这些,对我来说又确实是算得上无聊。

我的心脏已经在战场上无数生离死别里麻木了,他的悲伤对他而言似洪水猛兽,对我而言,我无法与其感同身受,只多了从容。

我过去曾多愁善感,而战争将我也磨成了这副冷漠的模样。我看着他抱着花用袖口抹去眼角的晶莹,竟连将手帕递过去给他擦擦眼泪都做不到。

他并没有哭太久,好歹他还记得我坐在这里,记得将待客礼仪强撑到底。

我想起还有话要说,顾不上他还没干透的泪痕,恰到好处地又在他心上补了一刀。

“他给你留了话。

他说,你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


我觉得我实在算个残忍的人。

我见着他彻底放下了绅士风范,在我面前泣不成声。

我想他应当会给我讲些他们过去的故事,比如那位军官双眸不同的瞳色,比如他缺失的右眼,左眼的颜色与那军官的一只眼睛如出一辙。

我不难猜到这背后有些什么故事,他也并不需要向我全盘托出。

我觉得我是时候离开了。

前线离此处并不远了,他是镇上唯一坚持留下来的人,就等着这束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他手中,或者说,等着那个人什么时候和他一起回家。

战事频繁,我还得回去救治伤员。我并没有过久地停留,与他匆匆道别便逃似的离开了那里。






战斗机的轰鸣在天际响起,我手中还挽着医疗箱的带子,目光却随着飞机的影子一路飞向后方。


下午我便知道了那个消息。

我的家乡,那个被放弃的,撤退走了几乎所有人的小镇,遭到了敌袭。

所有人都在意料之中,包括我。


我知道,那个人一定已经离开了。

带上那束花,香芹,鼠尾草,迷迭香和百里香,回到他们的故乡。

因为他答应过了,要替他好好活下去。

我不知道他们的故事,我却知道他们的爱情。




他一定会活下去的。

无论如何,那是逝者的心愿,是他们之间唯一的最后的羁绊了。

我又想起来那个军官极好看的眼睛。

如同碧湖与蓝天,他们本该在一起。



本来到这儿就该完了但是我又补了一点当作圆回逻辑

但是好像逻辑更渣了我就不管了(啥



“奥兰多,我要去战场。”弗里恩关了收音机,伏在桌上告诉对面的人。

“你这样怎么去?”奥兰多翻书的手顿了一下,弗里恩的能力确实是够的,可他的独眼在战场上定会使他吃亏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反正一只眼睛也是可以的,我随便装个义眼就好了。”

“没必要那样做。我问你,你是真的要去?”

“是。”弗里恩难得沉重地点了头,又补充道,“我已经决定好了,赶在报名结束前去报了名。”

“好吧,”奥兰多放下书,他其实早就知道。弗里恩认定的事连他也改变不了的,还不如顺水推舟。

奥兰多走过来揽住了他的头,他们身高相差并不大,弗里恩被这样拥住还是有些吃力,只能模糊地听见奥兰多说话,“我把我的眼睛给你。”

弗里恩吃了一惊,来不及反驳,掌风从背后袭来,他的意识陷入了昏迷。


年轻的士兵从颠簸的车上醒来,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束花,旁边是他收拾好的行李。

“到了,都下来吧!”

弗里恩掀开车帘,阳光透过他异色的眼眸,他向背后来的方向瞧了一眼,然后绽出一个笑容。

他刚才一定是和那个人对视了。

隔着山水万重,穿透灵魂的对望。



对不起我又ooc了……对不起又是刀子

我本来听歌的时候没这么想的 是手自己干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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